【出胜】星际abo—苍穹之下（04）
※久违的第四篇，接下来我试试日更（暴言
※前文戳我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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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那提星作为重工业为主导的机械星球，星球上的人鱼资源极度稀缺，也因此，衍生出来的人鱼相关的事业都寥寥可数。华科特站在整个星球唯二两座正规人鱼医院之一的大楼走廊中，透过纳米玻璃眺看刚才过来的那个方向，飞船坠落后自地向上升腾的浓烟相隔八百里都能看见。
华科特的心脏现在还怦怦直跳，刚才经历那样的惊险事，让他一个从来都只生活在安全防线内的小beta感到不可抑制的腿软。不仅仅是心脏，还有脑袋，他怎么也想不通，下意识地瞥看了一眼身后亮着刺眼红灯的封闭房间——那个前不久还在和凶恶的虫体搏斗的beta怎么会是位人鱼？
如果那个人是位人鱼的话，鱼尾，又该是什么样的颜色呢？
那颗大概此生也只会为女性beta跳动的心脏此刻正疯狂地捣弄胸口的那一片肉块。不管是那双猩红的流露出杀意的眼睛也好，还是血液尘土混合沾染的唇角，亦或是淡金色的鬓发，那个人战斗的身影在他的心头不断重复播放
。
可怜的beta医生叹了口气，本以为这辈子能够找到一个相爱的beta女性共度余生——这下好了，他的生命，他的心脏，都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鱼阁下搅弄了。
不过他好歹有些自知之明，他不行，他太弱，就是生在那位阁下的身边，充其量也就是个不痛不痒的路人角色罢了。至于成年人的层面，不管是从基因出发还是从心出发，能够和那位组成伴侣的，走进那个人的世界的，或者换句直截了当的话说，配得上那位阁下的，大概只有那些优秀的站在战斗层次顶端的alpha们。
再缩小一下范围，他的偶像，伊利亚特的驾驶员人偶算一个。
人偶工作认真，基因优秀，技术成熟，又没有配偶，怎么想都是上好的人选。更何况，亲自抱着那位阁下出入急救室和培养仓所在的房间，又露出那样形同丧偶的悲壮表情，怎么想都是对其有意思吧？如果华科特是帝国人鱼基因配对所的研究员，他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期待一下这两位养育出来的后代是多么优秀了。
同一时间，这位在华科特印象中严肃且认真的alpha此刻着实贯彻了他一贯对外的形象，正襟危坐，拿出在帝国军校上课的姿势和气势，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那个充斥着透明液体的保养舱，并且安静如鸡。
爆豪胜己整个漂浮在保养舱中，紧闭着眼。他的上半身赤裸，下半生原本笔直的双腿也已经转化成了鱼尾。那是一条淡蓝色的尾巴，是和大海一样的颜色。巨大的扇形尾巴被保养仓的流动水流轻轻推搡着，如开屏孔雀般的轻薄鱼鳍像是展开来的透明羽翼一般散在水中，一个又一个升腾的气泡顶着那些淡蓝色的纱似的薄膜，然后争先恐后地爆裂开来。
和性格太不像了，这样的尾巴，怎么想都是很温柔的。
绿谷出久想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望了一眼旁边闪烁的仪器信号灯，重又将目光挪回来。
他间或想起以前的事，像是碎片式的画面一遍遍在眼前重叠，它们大笑尖叫着，试图引起绿谷出久的注意，怎么这样呢？那是好像要冲破迷雾到达他心底一般地努力。绿谷出久放空地想着，可以前的事，其实他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他专心致志地望着眼前的人，好想要将这错失的十四年能够注视的目光全部补回来。
爆豪胜己的耳后竖着尖尖的耳鳍，和连接他两指间的蹼一样，是转化成人鱼后显得比较特别的。而现在那层薄膜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狠狠地颤动了一下。惹地绿谷出久受惊吓地将上半个身体斜推出去，凑近了看对方是否有醒来的迹象。
然而就像是之前十几个小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昏睡的人毫无动静。
到时间了，门被推开，主治的人鱼医生走进来，他推着眼镜在那件治疗的仪器前驻足片刻，在手中的平板上又滑了几下，勾掉几个选项后开口。
“治疗进展不错，大概很快就会醒来，不过先生，容许我插嘴一句，这位阁下一直以来所使用的转化剂，可不是帝国法律所容允的药剂。而且，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
大概是认定了绿谷和这位人鱼的关系，人鱼医生透过厚厚的镜片向绿谷出久投来质问的目光。
从医三十多年，就算是在偏僻的人鱼稀少的星球，他也没见过这么不关心自己配偶健康还给对方使用国家禁药的alpha，堂堂伊利亚特的驾驶员人偶居然还是个人渣。这位人鱼医生推了推鼻梁，痛心疾首地想。
绿谷的灵魂被从漫无目的的注视中拉扯出来，足足反应了有一会儿，这位身经百战的顶级驾驶员才啊啊地应了两声。然后，“那个……是说对身体伤害很大吗？”帝国军校时期人鱼养护科目次次满分的优等生总算没有辜负那么长时间的理论学习和实践学习。
这位国民心目中的英雄居然还挺会装傻，这种蠢问题也问得出来，小孩子的课本上都有相关普及，人偶以优等生的身份毕业于帝国雄英军校，这一点不可能不清楚。嚯，这么一想，简直是人渣中的战斗机甲。
人鱼医生忿忿不平，在心里已经将绿谷捅了千百来刀，对于绿谷的问题也仅仅是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在表示不屑的同时肯定了他的想法。
在人鱼医生半理不理默认的态度下，绿谷出久陷入了沉默，他紧紧咬着后槽牙，四肢发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去了那里。
随着科技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早已不是人类刚步入星际进行六性分化的那个时期了，不比初期人鱼主内的存在，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鱼开始走出那个小家庭在外实现自己的价值，应运而生的转化剂就成了市场上最受人鱼欢迎的相关药剂。
这种药剂，能够将自然人鱼或是后天人为转化人鱼的鱼尾转化为双腿，并模拟出beta的信息素，方便人鱼们在外行走或者避免不必要的来自除自身配偶以外的alpha的骚扰。
它的问世几乎就是人鱼的狂欢，当然，一直以来很少以鱼尾示人的爆豪胜己很明显也是这类药物的忠实迷恋者，过去，现在，以至于将来，绿谷出久敢拍胸脯打赌，就是虫体登陆帝星，就是人类走向灭亡，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然而随着这项产业的发展，自此也衍生出无尽黑暗。大有不法商贩制作低成本中高价格贩卖的劣质药片并投入市场，大发横财，就算是帝国法律明令禁止，这些次等药依旧流动在各大星球的黑市中。
相比于国家准允使用的正规药物，这种劣质药的药效并不差，但其对人鱼本身的伤害却是非常大的，重则破坏健康机制直接丢掉鱼命，轻则也会造成激素系统的紊乱——然而大数据表明因为激素紊乱死在发情期的人鱼也不在少数。
虽然凶险，可它依旧以其低廉的价格吸引着那些出身于下层家境贫寒的人鱼们源源不断地购买，由于其大量的需求，就算是在帝国的严厉打压下，这种产业仍旧得以苟活在黑暗的一角。
人鱼医生在脑海中将帝国明令禁止的转化剂名称都过了一遍，又看着不为所动的alpha，心中冷哼着左拐出去了。
绿谷出久丝毫没有意识到人鱼医生的离开，他皱着眉，全心全意地想着事。
是说，在外的十四年以来，小胜一直注射这种药物吗？大概是吧，以现实情况和对方的脾气来说。
绿谷浑身僵硬着，好不容易才彻底放松下来。
不。不对。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个的时候，小胜得先醒过来。他这样想。
水光的流纹舔着鳞片自尾端一点一点向上，碾过柔软的腰腹部，碾过结实的胸膛，碾过突起精致的锁骨，顺着脖颈最后和绿谷出久的目光一起落在爆豪胜己沉睡的面孔上。爆豪睡地不是很安稳，眉头紧蹙，板着两腮，像是梦中还在思索什么，不，以对方的脾气，就算是在做梦也在排斥自己也说不定。
并且是一刀两断的干脆决绝。
但是相比于这个——
爆豪胜己，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绿谷出久找了十四年的人，此刻却活生生地在他眼前。如果短暂的相见或是一场梦，那么现在，绿谷出久已经盯着这具身体十来个小时了，不管是保养舱内上升的气泡，还是水中微微浮动的赤裸胸膛，或是隔一段时间进来走动的人鱼医生，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美好的现实。
他的小胜确实存在，存在当下，存在他眼前。
绿谷出久还盯着人发呆，却没有注意到保养仓内的人鱼已经醒来。
爆豪胜己整个摊平飘在水里，周身环绕的液体像是安抚剂一样平静他因为疼痛而紊乱不断发出长鸣的神经，他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耳朵里灌满了不知名的液体，保养舱将外界的声音隔离开来，爆豪在半梦半醒中浑浑噩噩地飘了不知多久，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
他用尾巴想想都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受伤的地方依旧传来阵阵刺痛，可爆豪也没打算装病猫，一甩尾巴就翻过身来。
人鱼一醒，连接着保养舱的仪器便滴滴作响，守候在外面的人鱼医生一拥而入，华科特踉踉跄跄地走进来，一进门却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个结结实实。
这位被送进来之前还没什么生气的人鱼阁下此刻正全身赤裸，顶着一头显眼的金发，卷着那条足够靓丽的尾巴一脸正气地飘着，猩红的双眸向这边投来目光，淡蓝色的鱼尾仿佛要消融在水中，所有的鱼鳍在他的身后晃晃荡荡，铺开了整个水舱。
华科特想起古地球东方传说中的鲛人，美丽、强大，摄人心魄，又带着危险气息，那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他想，只要能够触碰对方的羽翼，哪怕只是飞蛾赴火，一头碰死在那人位阁下脚下的礁石上，也在所不辞……从来没有过人鱼能够触及他心底的这个层面，那些娇滴滴的总是躺在alpha怀里撒娇的人鱼才不会这么吸引他。
他向往的，是强大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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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本章好不容易把人鱼咔的尾巴颜色憋出来，并且一整章几乎只写了尾巴（。
老实说因为咔咔头发和眼睛的原因，一直很认真地在筛选颜色，并且想过要不要设定成红黄相间的颜色，但是想想好像太像锦鲤了233333于是选择了淡蓝的颜色那种，就是浅海的颜色吧，这种颜色的鱼在游动的时候就好像能够融入大海一样（美好幻想
※然后下一章，这一章的咔是很安静的，下一章的咔就会闹得鸡飞狗跳了2333333最后心疼一下被当成人渣的小久wwwwwww